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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省、自治区、直辖市中医药管理局，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卫生健康委：
按照《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加强三级公立医院绩效考核工作的意见》(国办发〔2019〕4号，以下简称《意见》)，2020年我局联合国家卫生健康委等相关部门继续组织三级公立中医医院绩效考核工作(以下简称绩效考核)。现将2019年度中医类三级公立医院绩效考核监测分析情况通报如下。
一、积极稳妥组织绩效考核工作
(一)在新冠肺炎疫情超常规应急阶段，着力完善绩效考核支撑体系。为保障各医院全力应对新冠肺炎疫情，2020年1月至4月，我局将优化绩效考核方法作为工作重点，形成二级和三级公立中医医院绩效考核操作手册(2020版)，将“重点监控高值医用耗材收入占比”纳入考核指标体系;与国家卫生健康委同步升级绩效考核管理平台，优化数据填报功能及审核流程;依托国家卫生健康委医疗管理服务指导中心在北京开通数据远程质控通道，对中西医共性指标进行数据质控，委托国家病案管理质量控制中心和中国中医科学院中医药数据中心组织开展中医病案首页线上质控，既满足疫情防控要求，又确保了数据安全和工作进度。
(二)在常态化疫情防控阶段，加快推进绩效考核工作。2020年5月以来，先后印发《关于采集二级及三级公立中医医院2019年度绩效考核数据有关工作的通知》《关于启动2020年度二级和三级公立中医医院绩效考核有关工作的通知》，通过试填报与正式填报，减少数据错报、漏报情况，减轻医院后续工作压力;联合国家卫生健康委组织开展以线上为主、线上线下结合的系列培训，累计收集解答问题595个，发布答疑手册8期。
(三)继续运用大数据手段，严格做好数据质控工作。组织病案、财务、临床、管理专家开展两个阶段四轮数据质控，委托国家卫生健康委医疗管理服务指导中心、国家病案管理质量控制中心和中国中医科学院中医药数据中心分析1335余万份病案首页、财务报表522份、绩效考核平台数据112233条、佐证资料9225条，最终完成527家三级公立中医医院绩效考核国家监测指标分析工作，并对119家数据质量存在较明显问题的医院，核减其相应绩效考核指标得分。
(四)各地认真落实属地化责任，周密组织绩效考核。各地明确了绩效考核工作组织领导机构，卫生健康、发展改革、财政、人力资源社会保障、医保、中医药局等多部门协调落实绩效考核属地化工作要求。其中河南省、四川省独立成立公立中医医院绩效考核领导小组，21个省(区、市)与当地卫生健康委共同成立领导小组。16个省(区、市)根据本省工作，在国家确定的关键指标基础上，增加了加强党建工作、行风建设和医保政策执行等指标，上海市新增中医指标2项(市级年度中医药质控情况、临床科室负责人中医药人员占比情况)，云南省新增中医指标1项(政府指令性任务)，通过建立指导团队、加强督导问责等，推动医院落实重点工作任务。
(五)综合运用结果，发挥绩效考核“指挥棒”作用。按照国务院医改领导小组部署，国家中医药局会同国家卫生健康委及相关部门初步建立绩效考核结果共享与运用机制。一是将绩效考核结果印发各地并抄送国务院医改领导小组各成员单位，要求各地、各单位科学运用绩效考核结果。二是将绩效考核结果作为国家医学中心、区域医疗中心设置以及中医药相关项目遴选依据。三是通过国家绩效考核管理平台将考核结果和各指标全国情况反馈各省份、参加考核的各医院，指导各地、各医院有针对性地改进工作。四是指导地方建立结果运用机制，加强内涵建设，推动公立中医医院向高水平发展。
二、2019年度国家监测分析情况
(一)绩效考核“指挥棒”作用显现。随着绩效考核体系逐步完善，各地认真组织实施并强化结果运用，各医院内部绩效考核方案与国家绩效考核相衔接，2019年度绩效考核数据质量显著提高，部分指标向好趋势明显，绩效考核指挥棒作用初步显现，有效引导三级公立中医医院改革发展。
1.三级公立中医医院服务量继续持续增加。2019年全国三级公立中医医院门诊患者2.88亿人次，较2018年增加5.49%;2019年全国三级公立中医医院住院患者1335.92万人次，较2018年增加8.44%。
2.三级公立中医医院功能定位得到落实。三级公立中医医院中医药技术和方法运用更为积极，2019年门诊中药处方比例60.71%，较2018年增加0.22个百分点(见图1)、门诊散装中药饮片和小包装中药饮片处方比例22.16%，较2018年增加0.26个百分点(见图2)、门诊患者中药饮片使用率31.43%，较2018年增加1.1个百分点(见图3)、门诊患者使用中医非药物疗法比例14.71%，较2018年增加0.5个百分点(见图4)，出院患者中药饮片使用率62.14%，较2018年增加2.66个百分点(见图5)，出院患者使用中医非药物疗法比例73.41%，较2018年增加8.99个百分点(见图6)，以中医为主治疗的出院患者比例18.92%，较2018年增加1.77个百分点(见图7)。其中门诊中药处方比例达标医院数量较2018年增加9家，出院患者中药饮片使用率达标医院数量较2018年增加17家，门诊患者使用中医非药物疗法比例达标医院数量较2018年增加56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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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2017-2019年门诊中药处方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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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 2017-2019年门诊散装中药饮片和小包装中药饮片处方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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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 2017-2019年门诊患者中药饮片使用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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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 2017-2019年门诊患者使用中医非药物疗法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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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 2017-2019年出院患者中药饮片使用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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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6 2017-2019年出院患者使用中医非药物疗法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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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7 2017-2019年以中医为主治疗的出院患者比例
同时，中药饮片收入占比、中药制剂收入占比、门诊中医医疗服务项目收入占比及住院中医医疗服务项目收入占比等4个体现中医特色运营效率指标数均呈现逐年提高态势(见图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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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8 2017-2019年中药饮片收入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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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9 2017-2019年门诊中医医疗服务项目收入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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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0 2017-2019年中药制剂收入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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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1 2017-2019年住院中医医疗服务项目收入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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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中医住院病案首页数据质量维持在较高水平。2019年三级公立中医医院住院病案首页数据项目完整率为99.9980%，较2018年提升0.0231个百分点;数据准确率为99.89%，较2018年提升1.69个百分点。中医住院病案首页数据质量始终维持在较高水平，为获得更加客观、公平的绩效考核结果提供有力保障。
4.临床检验可比性进一步增强。2019年95.26%的三级公立中医医院参加了国家临床检验中心室间质评，同比增长37.10个百分点(见图12)，医院参加国家室间质评的主动性明显提升，为推进同级医疗机构检验结果互认、减轻人民群众负担打下坚实基础。天津市在国家室间质评的参加率和合格率方面均位于全国前列，西藏自治区医院的参加率普遍较高，分析认为国家自2016年起在西藏地区实行室间质评免费举措发挥出积极效果。
图12 三级公立中医医院室间质评参评率
5.医疗服务流程持续优化。全国三级公立中医医院门诊预约诊疗率达34.86%，比2018年上升4.05个百分点，门诊患者预约后平均等候时间为19.64分钟，比2018减少2.43分钟。其中，东部地区预约诊疗率较高，达37.66%，尤其是福建、青海、广东预约诊疗服务开展较好。
6.合理用药水平稳步提升。2019年全国三级公立中医医院抗菌药物使用强度约为34.97DDDs，较2018年下降0.76DDDs，76.28%的医院DDDs达到国家标准(DDDs≤40)。药师作用进一步发挥，门诊患者基本药物处方占比、医院配备使用基本药物金额(不含中药饮片)逐年提高，64.52%的省份住院患者基本药品使用率高于90%，国家组织药品集中采购试点全面推开后，医院积极配备使用中选药品，除中药饮片处方外，门诊患者基本药物处方占比达到42.93%、住院患者基本药物使用率达到91.87%(见图13)，国家组织药品集中采购中选药品采购量占同通用名采购量的88.39%。
图13 三级公立中医医院基本药物使用情况
(二)三级公立中医医院向高质量发展方向稳步迈进。
1.分级诊疗制度建设取得阶段成效。2019年三级公立中医医院向医联体内二级医院或基层医疗机构下转患者人次数累计158.47万人，同比增长18.06%，其中，门急诊下转人次数和住院下转患者人次数同比分别增长16.42%和28.03%(见图14)，三级公立中医医院参与分级诊疗的积极性和主动性明显提升，下转常见病、多发病和疾病稳定期、恢复期患者的效果显现。
图14 2016-2019年三级公立中医医院下转患者情况
2.医疗质量、安全、效率和技术能力同步提升。每医师门诊人次数、每医师出院人次数、每床位出院人次数同比持续增长，三级公立中医医院在医务人员和床位等资源有限的情况下，医疗服务效率不断提高(见图15)。日间手术占择期手术比例持续增长、平均住院日持续下降，床位使用率达93.99%，努力缓解患者“住院难”、“手术难”问题。
图15 2017-2019年三级公立中医医院规模与效率变化情况
3.医院管理精细化程度和运营效率持续提升。
一是内部管理能力提升。通过推进节约型医院建设，加强精细化管理，医院运行成本降低，2019年万元收入能耗支出降至96.65元，同比减少12.19元(见图16)。大部分医疗机构能够按照要求在大型医用设备在日常管理方面开展维修、巡检、保养、培训等工作，上海、四川、山东等地相关工作开展较好。
图16 2016-2019年万元能耗支出(元)
二是医药费用增幅趋于平稳。2019年，三级公立中医医院门诊次均费用增幅和住院次均费用增幅分别为5.85%和5.82%;门诊次均药品费用增幅和住院次均药品费用增幅分别为4.84%、2.79%，总体增幅水平相对合理(见图17)。
图17 2017-2019年三级公立中医医院次均费用相关指标变化情况
三是经济状况有所改善。2019年三级公立中医医院医疗盈余率近三年基本保持平稳，亏损率同比减少4.38个百分点(见图18-19)，财政补助收入占总收入的比重同比增加0.44个百分点，体现了维护公益性、调动积极性、保障可持续性的运行新机制逐步建立。
图18 2017-2019年医疗盈余率(%)
图19 2017-2019年各中医医院亏损率(%)
四是“两个允许”政策逐步落实。每名执业医师日均住院工作负担日趋下降，人员经费占比(即人员支出占业务支出比重)同比提升1.11个百分点，员工满意度提升2.43分，反映出科学调整医务人员工作负荷，不断优化人员支出结构，为医疗机构改善医疗服务创造了条件，提升满意度创造了更加有利的条件(见图20-21)。
图20 2016-2019年人员经费占比(%)
图21 2016-2019年医疗服务收入(不含药品、耗材、检查检验收入)占医疗收入比(%)
4.人才培养和学科建设继续加强，持续发展机制不断健全。2019年，87.29%的医院有符合统计条件的考生首次参加医师资格考试，平均通过率基本保持稳定。三级公立中医医院同期招收进修总人数、教育教学培训人次数逐年提升，师资力量不断充实，在医学人才培养方面的经费投入逐年增加。2019年全国三级公立中医医院护理人员系统接受中医知识与技能培训占比达86.13%，远超70%的基本要求。2019年77.23%的三级公立中医医院获得科研经费支持。每百名卫生技术人员科研项目经费为42.16万元，其中中医科研项目经费达36.22万元。科研经费总量位于全国前5位的医院是广东省中医院(广州中医药大学第二附属医院)、上海中医药大学附属曙光医院、上海中医药大学附属龙华医院、浙江省中医院、长春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吉林省中医院)。
5.患者满意度稳定在较高水平。2019年，全国三级公立中医医院门诊和住院患者满意度分别为86.14分、90.99分，同比提升1.63分和1.02分。其中，门诊患者满意度最高的5个省份依次为四川省、浙江省、福建省、山东省和湖南省;住院患者满意度最高的5个省份依次为上海市、福建省、山东省、江苏省和天津市。其中，福建省、山东省的门诊患者和住院患者满意度都相对较高。门诊患者对护士沟通、医生沟通满意度普遍较高，对医务人员回应、挂号体验、环境与标识的满意度偏低。住院患者对医务人员对亲友态度、医务人员回应、医生沟通和护士沟通的满意度较高，对药物沟通、疼痛管理、环境与标识、出入院手续和信息、饭菜质量的满意度偏低。相比之下，门诊患者对于隐私保护，住院患者对于医生沟通维度的满意度提升最快(见图22-23)。
图22 2018-2019年门诊患者满意度比较
图23 2018-2019年住院患者满意度比较
三、通过绩效考核发现的主要问题
(一)三级公立中医医院发展不充分问题逐步改善，但不平衡的问题仍然突出。从绩效考核数据看，三级公立中医医院医疗质量安全、运营管理水平不断提升，持续发展机制不断健全，发展不充分的问题正在逐步改善。但区域间发展不平衡的问题仍然突出，主要表现在：从区域发展看，东部地区在机构人员数量、医疗服务量及科研投入等方面均优于中、西部地区，区域医疗资源分布差异较大。
(二)三级公立中医医院中医特色优势仍未充分发挥。根据三级中医医院、中西医结合医院、中医专科医院、民族医医院评审标准要求，三级公立中医医院部分中医特色优势评价指标达标率偏低(见图24)，说明中医药特色优势未能充分发挥。
图24 2019年三级公立中医医院中医特色指标达标情况
(三)运营效率有待进一步加强。2019年，129家医院医疗盈余率(即收支结余)为负的三级公立中医医院中，部分医院的人员支出经费占比超过40%。全国三级公立中医医院中，设立了总会计师的数量仅为三分之一，部分医院尚未完全落实总会计师职责、权限，未能充分发挥总会计师在医院重要经济事项分析决策中的专业优势。
(四)内部管理水平有待进一步提高。一是在信息化水平建设方面，2019年全国三级公立中医医院电子病历水平分级评价平均级别为2.8级，距离2020年全国三级医院达到分级评价4级以上要求还有差距。二是在临床用药方面，部分医院和省份抗菌药物使用强度呈上升趋势，江苏省、西藏自治区平均抗菌药物使用强度(DDDs)仍高于40;基本药物采购品种数占比距离国家对三级公立中医医院基本药物配备品种数量占比60%的目标存在差距。三是在高值医用耗材治理方面，2019年三级公立中医医院重点监控高值医用耗材收入占耗材总收入比例为40.04%，较上年呈现一定增长趋势，需要进一步加强高值医用耗材管理和规范医疗服务行为。四是医务人员积极性有待进一步调动。2019年度，全国三级公立中医医院医务人员满意度为78.36分，虽然较上年有所提升，但整体仍然偏低。
(五)临床带教师资的培养有待加强。2019年全国三级公立中医医院临床带教教师和指导医师人数12.16万(占医师总数的68.99%)，其中，接受省级及以上教育教学培训且取得培训合格证书的人数为2.91万，占比约为23.93%，与医院教育培训学员之比为1:9.12，临床师资的培训和培养力度不够。
四、工作要求
(一)不断加强组织领导。各省级中医药主管部门要进一步提高政治站位，充分认识加强公立中医医院管理考核工作的重要意义，在“十四五”时期不断强化组织领导，科学充分运用绩效考核结果，完善支持公立中医医院高质量发展的体制机制，发挥绩效考核的“指挥棒”作用，确保绩效考核工作取得实效，推动公立中医医院落实改革发展各项任务，实现高质量发展。
(二)提升中医医院科学管理水平。各省级中医药主管部门及各有关医院绩效考核联络员可登录国家公立医院绩效考核管理平台，查询本地和本医院绩效考核相关数据和指标分析情况。各地、各医院要结合2年来绩效考核反映的成绩和问题，以问题为导向，查找医院管理和医疗服务等方面存在的的差距，提升公立中医医院管理水平，提高中医医疗服务质量和效率，持续改善医疗服务，不断满足人民群众中医药需要。
(三)强化公立中医医院人才培养职能。各省级中医药主管部门要充分运用绩效考核结果，推动公立中医医院特别是作为中医临床教学实践基地的医院高度重视人才培养职能落实，加强培养能力、教学条件建设，健全教学管理体系和工作机制。要加强临床师资队伍建设，经常性组织开展临床师资培训，建立临床带教激励机制，提升临床师资带教能力和水平。
(四)加强宣传引导。各省级中医药主管部门、各有关医院要正确看待绩效考核工作，重点应用绩效考核结果指导加强医院管理和医疗服务工作。要及时总结经验，结合公立中医医院绩效考核挖掘宣传典型经验，发挥示范引领作用，为公立中医医院高质量发展营造良好的环境。
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办公室
2021年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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